艾滋病可怕吗?
可怕!
可更可怕的是人心!
陈安心如死灰,已经扭头不看护土,就躺在那里,让护土抽血。
可忽然,那护土啊的一声尖叫起来。
该死,他传染给我了!
陈安吃惊,扭头一看,护土抽血后没给他摁棉签,飚射的血溅到了那护土的衣服上,她就大叫起来。
而且,刚抽出的血掉落地上,盖子打开,流了出来。
护土长过来,问:“怎么了?”
护土长指着陈安:“他,他传染给我了。”
护土长初步检查小护土的手套等之后,就一同离开。
陈安无语,这护土自已都能吓着自已。
可也知道他现在就是一个瘟神,他的血就是人世间的剧毒物,谁碰谁死!
他从护土托盘中拿来棉签,消毒抽血的伤口,然后下床,将地上的污血处一下。
片刻之后,又有一个新护土进来,说要给他抽血。
“你只穿一层手套,你不要命了!我来吧!”
陈安严厉地指出那新护土的缺点,然后要自已抽血。
“这……这不适合,还是让我来抽吧。”
“你新来的?这么不懂规矩?站到一米之外!”
陈安喝斥一句,坐在床边,开始自已找血管,擦拭消毒,然后自已抽血,血进入试管:“够了就说一声。
新护土被唬住了,见陈安镇定自若,她心头只说这男人是个猛人!
听到护土喊够了,陈安就停下,好再交给护土,然后就躺下。
或许,命就交代在这里了。
接着用药,输液,陈安就在医院待了一晚。
次日醒来,他没觉得有多好转,反而身体更加疲倦,拿镜子看了看脸,还有身体,他发现毒疹没有消退,反而更多。
等到疹子成熟了,溃烂了,我就生不如死!
陈安心如死灰,看着窗外,有十层楼高,他就有股冲动,跳下去一了百了。
他越想越绝望,也就被一股无形力量控制了一样,起床,就要走向窗户。
可突然的手机响起,惊醒了他,将他拉回现实。
他一看是师母打来的,也就接听。
师母问他在那个医院,要过来看看他,他不想师母担心,就没让师母过来。他只说入院了,治疗效果还行,已经比昨天轻松一些,等他可以出院了就去找师母。
挂断电话,稍微洗漱,他就见昨天那个新护土进来,还给他拿来了早餐。
“谢谢你昨天的提醒,我没意识到防护的重要性。其实,我昨天是第一天入职的,也没人告诉过我要戴双层手套。”
“辞职吧,这里的工作环境不适合你!你不是这里的人!”
陈安让新护土将早餐拿走,然后带上口罩和帽子,去买吃的。
新护土耸耸肩,一脸的无奈,喃喃自语:“好吧,人家不领情!”
从医院吃完出来,陈安刚走到住院部门口,他就突然觉得恶心,忍不住,在草丛中吐了。
完了,走几步,眼前越来越黑,他头痛欲裂,栽倒在地,不省人事。
再醒来,他发现已经到了病床上,而且已经在输液。
他发现手机不在,随时物品也不在,就按了床铃。
不一会,那个新护土快步进来,看到陈安要起身,就道:“你醒来了,是要去厕所吗?”
“我手机呢?有没有人找我?”
“在这里呢。你手机摔了一下,但没事,我给你充电了。”
新护土从口袋中将手机递给陈安:“还有一点原因,你在登记住院的时候留的电话号码是错误的,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你的家人。”
陈安打量着新护土,见她眼神中有着清澈,和别的护土冷漠的眼神,还真不一样。